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ʙᴜᴛ ɪᴛ'ꜱ ᴏɴʟʏ ʟᴏᴠᴇ ᴛʜᴀᴛ ᴀʟᴡᴀʏꜱ ꜱᴛᴀʏꜱ ᴡɪᴛʜ ʏᴏᴜ

【杰佣】嗡鸣(十二)(美剧风,强强)

*驱魔人切开黑杰克&法医心理素质爆棚奈布

*强强

*参考有:美剧《地狱神探》

(十二)

“在看什么——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奈布用右手拇指不断地抛着那枚要命的指环,蓝灰色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上下翻飞的灰白色物件。

他知道对方没必要透露太多,可说老实话,被隐瞒的滋味就跟在大夏天里吃印度菜一样,辣到舌根泛苦。

驱魔人弹落滴在指甲盖儿上的雨水,给出了一个挡箭牌般模糊不清的回答:“想起了东瀛的一个古老传言而已,如果有机会,我会很乐意带你去了解——连同那位女士一起。”

法医轻轻吹了声口哨:“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天色阴郁,涌动的云卷像是张牙舞爪的不知名生物,打算吞吃云层下的一切。

“请容许我冒昧的提出一个请求,尸体在哪里?”

“……局子里。你该不会是——好吧,那你小子当心点儿,别再像上次那样揪住死者的头发,以一种法语老师质问学生为什么拿F的语气去质问尸体。”

“了解,先生。”


“说实话,纹身的部分已经血肉模糊了,”他一边带上口罩一边打开了室内的灯,“可读信息并不太多——当然,只是参考。”

冷色调的光直勾勾地打下来,让一切都显得非常有棱有角。

福尔马林的气味混杂着其他什么味道,闻起来像有肥皂夹心的松脆饼干。

法医拉开了黑色的尸体袋,死者惨白的脚踝上套了个小标签,直截了当地标出了他的基本信息。

“挺新鲜的。”对方慢条斯理地戴上了橡胶手套。

“他还算得上是尸骨未寒,放尊重些,先生。”他有的是自己的原则,虽算不上是底线,但遵从总不会是坏事,喜欢打破别人的规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要充当后者。

驱魔人捧起那颗血迹斑斑的脑袋,如果不是眼前的场景过于冰冷,或许可以将他看做研究钻石切面的珠宝鉴赏师。

杰克用手指触碰着早已千疮百孔的皮肤,试图让自己尽量想象到那块地方的原貌。

“图案的比例不大对,”他开始摘下薄薄的手套,“拙劣的手脚。”

法医用手指拨弄着口罩边缘:“行了吗——”专业方面的一些东西他涉猎未深,也帮不上什么忙,“纹身的油墨还算得上是新鲜,他大概是想要寻求心理上的安慰,没想到最终还是命丧黄泉。”

“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对待死者和活人还真是两个样。”

“我尊重尸体,因为我要靠他们说话,但这不代表着我对亡命之徒和杀人凶手一类的就会可耻的心软——想想看吧,在联邦监狱里的渣滓们一年要花光纳税人多少美元?”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相当的不人道主义?你的意思就像是:我们不应该取消死刑,甚至可以让那些家伙上电椅……总是什么死法儿都行。当然,我对此还是持保留意见的,先生。等等,这就打算走了吗?——我的意思是,你不想去医院看看?”

杰克捏着那双手套,用肩膀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还是能闻见衣料上浅淡的味道,只不过这次没有石蜡烟熏火燎的气味。

“现在是下午四点——哦不对,还差一刻钟就到五点了。难不成您想到医院去吃病号餐,这算不算是压榨劳动力?并且还没有最低的时薪保障。”奈布拉下口罩,觉得下巴有些痒。

驱魔人微笑着让开一条道儿,语气里有了些威胁的意思:“上次的那位小姐还在吗?”

“你既然都提到了医院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呢,”他用那双蓝灰色漠然地直视着对方,像是在看显示屏上的乱码,“她没有亲属认领,解剖室里存不下那么多……尸体。我知道这只不过是脆弱的连接关系,你没必要摆出一副让我做出选择的虚伪模样。我不是靠着大麻神情恍惚的青少年。”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萨贝达先生,而那种东西我也并不需要。我想要告诉您的是,干这一行的从不会把自己视为救世主从而满怀一腔悲天悯人的情绪,我们的职责就是这样。至于威胁……您完全可以认为我是在威胁您,”对方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这点,“我看重的就是利害关系,想必您也一样。”

“……没错。”他用拇指抵着下唇,尽管不愿意看着对方继续披着一层精彩绝伦的掩饰,搭档——不如说是长久的交易对象更为贴切,“停尸间,这大概是你的目的地所在了吧。”

“不如说是我们的。”

不如说是我们的。

奈布在出租车上咀嚼着最后一句话,觉得没意思透了。

司机是个年轻的白人小伙子,似乎不怎么说话,规规矩矩的。开出一段距离后他拧开了收音机,法医敢用自己的柳叶刀发誓,炸出的摇滚乐让车顶都颠簸了一下。

随即他从副驾上摸出一个酒瓶,对着瓶口灌了一气,一只手散漫地搭在方向盘上而另一只手则自我陶醉地打着节奏。

见鬼——看上去像是磕了药。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他从后视镜里投来的视线,竟把瓶子递过来:“老兄,来一口吗——加了料的。”

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车子里的另一个人听见。

“谢了伙计……我建议你还是往前看——”如果不是车辆太少他估计这可疑的出租车已经遇上了连环追尾。

杰克对此没什么表示,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更喜欢硬通货——软毒品没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谢谢您。”

奈布:“……”硬通货,什么硬通货?——大麻还是什么?!

他觉得眼前这家伙真是个彻彻底底的浑球,该怎么形容好……脸上挂着极端邪恶笑容的狐狸?

“我们将在那里待到午夜十二点。”

被再一次形容成狐狸的先生发话了。

法医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只说了一句话:“你脑子里一定塞满了圣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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