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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𝑆𝑡𝑎𝑏𝑏𝑖𝑛𝑔 𝑖𝑠 𝑡𝑦𝑝𝑖𝑐𝑎𝑙𝑙𝑦 𝑎 𝑠𝑢𝑏𝑠𝑡𝑖𝑡𝑢𝑡𝑖𝑜𝑛 𝑓𝑜𝑟 𝑠𝑒𝑥—

【杰佣】嗡鸣(十)(美剧风,强强)

*驱魔人切开黑杰克&法医心理素质爆棚奈布

*强强

*参考有:美剧《地狱神探》

(十)

法医从来都不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但也意识到了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合作。

所以说——搭档、合作对象?

他明明才和对方握了手勉强达成了共识,建立在单薄层面上的薄弱关系总是不够让人信服。

“嘿,我说,”他漫无目的地看向对方握着伞柄的手,“这是去哪儿?”

“死者的公寓,”杰克指点了一下对面的街区,“你的福尔马林脑袋该不会认为这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交通事故吧。”

他们穿过人行道,来到了一家面包房跟前。

“你在电话里提到的是荷鲁斯之眼,意味着庇佑和保护——”

“可再怎么逃避,他也是躲过了灵异事件而没逃过物理伤害。”他冷静地接过了话茬。

驱魔人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比起这个,我想你更清楚‘上帝之眼’是怎么回事。”

“当然,”奈布说,“除非我从不使用一元美钞或者我他妈的从不看那些电视剧——纹身的图案虽然不够清晰,或者说是血肉模糊,但那不是‘上帝之眼’,后者代表了全视全知,这玩意儿不一样。”

“就在楼上,”对方示意他向上看,太平梯的绿色油漆已经剥离脱落,看上去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走吧。”

他们在雨中爬到四楼的位置。

法医接过有着椴木伞柄的伞后眼睁睁地看着杰克从衣兜里掏出一截儿铁丝:“我竟然以为你会拿出钥匙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官方会全面配合我的工作?”他将金属丝熟练地捅进锁芯,“他们够官方,可不是什么都管,懂吗?”

“可你看上去像个惯犯,”奈布在喉咙里咕哝一声,“在好几十年前的南方你一定会在少年时期就被送进该死的州立工读学校。”

“喔,这都是别人传授的必修课,”他试着转动了两下门把手,“请进。”

屋子里散发着啤酒的味道——茶几上有散乱的酒瓶,地板上则有着摊开的披萨盒,剩余的一块披萨开始长出绿霉。

“这里并不通风,”法医皱皱鼻子,“他没必要把窗户扣得那么紧,除非外面在下雨。”

驱魔人蹲下身检查了地板上的泥渍,有些还是湿乎乎的:“他回过自己的住所,匆忙、惊慌,还有焦急。
那时候外面已经在下雨了。”

他转而看向奶白色的窗帘。

“或许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关上的窗户却无法让他汲取到可怜的安全感。”

法医抱着双臂,审视着凌乱的人造革沙发。

他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绢布,轻巧地从一堆脏衣物里抽出了一部手机:“黑莓?加拿大公司从2016年起就外称不再开发智能机了。”

“看样子挺新,”杰克看了一眼,“不像是一个经济困窘和妻子分居的单身汉会用的东西。”

他尝试了一下,手机还能开机,但电量已经不多了。

屏幕上的小字显示黑莓并没有插上SIM卡。

“你怎么知道?”

“买到的情报——我可不是什么侦探,也不会福尔摩斯的演绎法。”

奈布离开了客厅,他发现这逼仄的小地方竟然还有衣帽间。他用绢布覆盖着门把手拧了两下,没锁。

如果上面派人来了,他可不想面对着条子解释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自己的指纹。

他侧着身子抵住门,然后缓缓压下了门把手。

衣帽间里有的并不是衣柜和其他东西,光线很暗,但他还是看清了摆放的东西并认出了它。

那是婴儿床。

婴儿床上有着无数的玩偶,堆满了狭小的空间,纽扣做的眼睛了无生气,暗淡而诡异。

没有孩子会喜欢它们的——没有,他下意识地这么认为,不知为何开始心跳加快。

“嘿小子——你在看什么?”对方的呼吸离他很近,他受了刺激般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上了驱魔人的麂皮鞋鞋尖儿。

一个有着胡萝卜色头发的小女孩儿坐在婴儿床的床沿上,歪着头捧着脸,湖水般的蓝眼睛忧愁地望着他。

见鬼。

“我很抱歉,先生,”他咳嗽了两声,“但这里是不会有小孩子的。”

“……她——漂亮吗?”

“……是的。”这浑球在说什么?

“哇哦别在意,先生,我看不清。毕竟你可是重返人间的人,不是吗?”杰克用手抵住他的后腰,“向前走,慢慢的。”

最后一句话是在他耳边说的,呼出的二氧化碳潮湿而带有暖意,搞得他耳根发痒,还很不愉快。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我杀了知更鸟,用我的弓和箭。”

甜美的嗓音哼唱着臭名昭著的童谣,她用手指绞着自己编得松松的辫子,晃着同鸽子般玲珑可爱的小脚。(Who killed Cock Robin? I, said the Sparrow, With my bow and arrow, I killed Cock Robin.)

“接下去。”身后的人这么说了。

好吧好吧,鹅妈妈童谣——该死!

他曾经因为好奇而涉猎过,不过究竟该接哪一段?

“关系人请注意,这则启事通知,下回鸟儿审判,受审者为麻雀。”他不会什么英国童谣,完全是靠念的,和优美的童音不同,歌谣的最后一段自他口中念出颇具讽刺意味。(NOTICE To all it concerns, This notice apprises, The Sparrow's for trial,  At next bird assizes.)

因果循环,杀人则要偿命——逃避不过是一时的懦弱行径。

她玩着头发的手停下了,半晌才凑到他跟前冲他微笑了一下。

将手伸进自己嘴里,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手段取出了一个泰迪熊玩偶,同样令人惊奇的是上面没有血污,干净如新。

她将玩偶递到了法医手里,留下一句叹息般的“再见”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奈布拎着泰迪熊的耳朵,被驱魔人扶住了肩膀:“东西拿到了?”他点点头,对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随即被客厅里的刺耳铃声给打断——电话铃响了,来源是才开机不久的黑莓。

那么这通电话……该来自何处?

二人都没再说些什么,驱魔人迈着长腿抢先一步接通了电话,不在乎那上面沾到了自己的指纹,而那又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他将黑莓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听听看。”他将手机递给了奈布。

法医谨慎地将黑莓放在了离自己耳朵较远的位置,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嘈杂的死亡重金属音乐和利器的碰撞声自电话那头传来,像猫爪子抓在心脏上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耳廓开始疼痛。

“这是什么?”他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机。

“来自地狱的声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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