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rics

*驱魔人切开黑杰克&法医心理素质爆棚奈布

*强强！！！

*参考有：美剧《地狱神探》

（十一）

他喃喃了一句无用的脏话，“你在耍我？！”天知道被取出了SIM卡的手机是如何接到了那见鬼的来电。

而现在呢？

对方告诉自己那时来自地狱的声音——他妈的这是在拍哪档子的连续剧？

他把黑莓丢还给了杰克，对方接过后干脆利落地挂掉了那通电话。

“想想看，萨贝达先生，我不知道这么做算不算冒险。可现实是……你已经掺和进来了不是吗？能够被相信的不一定就不会打破常规。”

“有时候，你需要的只不过是相信你自己，而不是别人的闲言碎语。”

法医并没有感到心烦意乱，他只是……好吧，他只是不可置信，就这样。

信徒们或许会为自己看见异象而赞美上帝的无所不能，但他不是每个星期天要去教堂做礼拜的人。

“我明白——我不会像个在地铁上遭遇色狼的小姑娘感到委屈，”他不紧不慢地舒了一口气后举起手中的玩偶，“况且她们说不定会抄起高跟鞋对那些社会渣滓们一顿胖揍。”

“这玩意儿做工不错，”驱魔人打量了一下泰迪熊密密匝匝的线脚，给出了中肯的评价，“我不知道一位法医的必修课还包含了维多利亚时期的童谣。”

“得了吧——青少年时期，你知道的，凡是和诡异、黑暗、离奇这类东西沾边儿的——谁都认为那很酷——”

“那可不一定。”

奈布低声咕哝：“该死的青春期。”

他们现在站在死者的客厅里，两个大男人面对着一只玩偶，气氛里涌动着古怪的暗流。

“要拿它怎么办——看上去是个模棱两可的线索，还是说婴儿床上才是正主所在。”他试图让话题转回正轨。

“剖开看看吧。”

驱魔人接了这么一句，继续说：“人们总有些珍藏不愿意拿出来分享。二战时期纳粹集中营里有不少犹太人吞下了自己的珠宝，为的是躲开搜查。剖开——只需要剖开它的肚子，我们就能得到答案。”

法医没有接过话茬，也没有表示“好”或者“不好”。

对方看上去像关在疯人院里太久、面对着病人们举行狂热演说的精神科医师。

他的状态有些不稳定——只因为这个小小的提议。他有着灰色虹膜的眼睛瞳孔放大，呼吸变得急促——就像被FBI送进联邦监狱的连坏杀人犯一样，沉溺在自己的罪行里并且沾沾自喜，吹嘘自己的手法是如何的漂亮干净。

就和他们一个样。

魔鬼的杀意正在疯狂撕扯着理智的铁丝网。

他很危险。

不论是他还是他，现在的处境都一样。

杰克现在脑仁儿抽痛，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听见了布料被撕开的声音，随后法医对他说：“就像这样？”

他勉强凝神睁大了眼睛，对方一手拿着柳叶刀，一手拿着那被开膛破肚的可怜玩偶，面色如常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样？”

奈布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柳叶刀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

他犹豫的不是会不会刺激到眼前的这个危险分子，而是自己稍不注意是否会在法庭上被陪审团判为防卫过当。

所幸一切都很快平息了，没有见血，也没让柳叶刀派上它真正的用场。

“里面似乎有东西……”他在棉花和其它填充物里掏了掏，手指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环状物。

杰克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看看是什么材质。”

奈布将那东西摊在手心里，眯起眼睛审视着，他说：“就我看来，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先生——毕竟您有一本疑似人皮做成书页的圣经。”

驱魔人靠着沙发到餐桌的隔断，低下头盯着灰白色，似乎很粗粝的环状物：“但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在中国有‘古董’与‘骨董’之分，这东西看上去虽然资历还不够格儿，但单单从表面上来看，后者还是可以勉强充当它的代名词。”

“……你似乎对它相当感兴趣。”

“当然了——我的职业让我本能的在意材质问题。”

“见鬼，指环的圈内还刻了些东西。”

“仔细看看。”

“——你以为我是显微镜……这怎么可能。”

他们走下了锈迹斑斑的太平梯，街上的行人变得更少了。

雨势已经减弱，细细地斜织着，时不时在水洼里激起一连串肮脏的泡沫。

刺耳的警报声呼啸着由远及近，红色的消防车呼啸着消失在二人眼前。

这个月第几起了？——难不成是人为纵火吗。

他看向杰克，对方手中拿着已晾得差不多的黑伞，浅色眼睛里浮动的狡智已足以让他肯定：眼前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隐情。

【TBC】